【银博♀】银老板和博士深夜激情飙车
我流女博,失忆前,私设如山ooc
感谢大家听我讲相声(啥)
1.
凌晨三点二十分,环海公路。
荒郊野岭,孤男寡女,还有一台抛锚的汽车。
简直就是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的绝妙氛围。
“额……其实我可以解释……”鸦愁眉苦脸地从汽车引擎盖后抬起头,脸上还蹭了几缕灰。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禁让银灰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我记得罗德岛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言,”靠在车门旁的银老板伸手擦掉了她脸上的灰印儿,“千万不要让罗德岛的博士接触任何交通工具。”
“那都是放p……大放厥词,”鸦梗着脖子,脸却开始发烫,“我的车技没有问题,绝对是你的车子有毛病,扳手给我,马上就能修好。”
“这你都会?”银灰从工具箱里翻出扳手递给她。
“略懂略懂……”鸦重新把头埋进引擎盖里,不一会突然惊奇地出声:“诶我说银老板,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
“嗯?”银灰探头,之见鸦拿扳手指着一个小巧的装置,上面跳跃的红色数字正在从3:57变成3:56。
“我觉得这好像是个炸弹,还是最老型号的那种,”鸦摸了摸下巴,“要给你拆了吗?”
“你会拆弹?”
“略懂,不瞒你说我其实……”
没有给她下手的机会,银灰一把抓过鸦夹在腋下就翻进了路边的小树林。
“盟友……银老板!”鸦挣扎着拍拍他的手臂,“你勒得我喘不上气了!”
“稍微忍耐一下,我的盟友,”男人神色严峻却没有多少慌张的成分,“等到了安全地带就放你下来。”
鸦仰天翻了个白眼,耳畔的风呼呼刮过,她猛地想起豹子的时速好像是120公里每小时。眼下银老板坚实的肌肉硌得她胃疼,她甚至感觉到晚饭正在翻腾着涌上食道,鸦不禁想要给当初邀请他出来兜风的自己两嘴巴子。
让你作死,让你欠。
2.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
凌晨一点十五分,公海大桥。
连续三天淅淅沥沥的阴雨终于在夜里停了,夜空如洗,繁密的星子点缀其上,勾勒出银河的形状。
人迹罕至的跨海大桥上,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进倒映着星海的夜色,与其低调的外表相反,车厢里正播放着刺耳的金属摇滚,轰鸣的吉他声即使在车外五米也清晰可闻。坐在驾驶位的菲林族男人皱紧了眉头,耳朵不安地抖动着。
“我的盟友,能换首歌吗?”
“诶?”坐在副驾驶的女人一脸惊讶,“你说什么?!音乐太大我听不见!”
“我说,”好脾气的银老板一爪子按下了音量开关,车里霎时间一片寂静。
“换首歌。”
“不换,我好不容易才从红豆那里把这张专辑借出来!”鸦一巴掌拍在音量开关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响了起来,银灰不适地甩了甩耳朵。
“不过你可以把音量调小一点。”鸦补充到,“我知道,高分呗对菲林族敏感的耳朵不好。”
“感谢你的……体贴,我的盟友。”银灰叹了口气,把音量调到最小。
“我们去哪里?”鸦摇下车窗把头探出去,“这条路的尽头吗?”
“危险,”银灰伸手把她的头按回车里,“这条路的尽头就是龙门,没什么稀奇的。”
“我知道,”她不满地嘟囔着,“可是我很少出来,龙门也好哪里也好,我就是想散散心,你知道的,凯尔希总是不让我出去。”
“为了你的健康,盟友。”
“我健康的很,倒不如说为了我的心理健康,我应该多出来走走。”
银灰不再说话了,车窗外的路灯一晃而过,暖光的光线照亮了男人专注的侧脸。
鸦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眼睛的余光却在偷偷瞄他倒映在车窗玻璃上被水汽模糊的影子。
突然间她福至心灵,伸出手指悄悄画了两下,银老板的脸就变成了真正的猫脸,还长着几根歪歪扭扭的胡子。她回头看看银灰,再看看车窗上的“杰作”,噗嗤地笑出了声。
“盟友……”银灰无奈地皱起眉,按下车窗的开关,那幅幼稚的肖像就消失在了窗框下。
“最近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你今天格外……开心。”
“咳……没,”鸦轻咳掩饰尴尬,嘴角的弧度却怎么都压不下去,“不过确实解决了一些小麻烦,托银老板的福。”
“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银灰笑了笑,“你完全可以更依靠我一些。”
“那……”鸦笑眯眯地看向他,“英明神武的银老板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呢?”
“什么?”
“嘿嘿嘿……”鸦笑得愈发灿烂,银灰却感到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借我开开你的车吧!”
3.
凌晨两点三十分,公海大桥转望海山道口。
“呀吼——!这才是飞一样的感觉!!!!”鸦猛地一打方向盘,一,车子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沿着盘山公路的弯道漂移出去,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银老板感觉自己被甩在了车门上又被拽了回来。
“盟友!太危险了!”
“你说什么——?”鸦按下操作台的一个按钮,车顶一下子掀开然后折叠起来隐藏进车壁,她吹了个口哨,然后扭头对银灰说:
“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M系列,你那种开车方式简直就是在浪费这台车子!”
潮湿的夜风卷着海水的咸腥味儿胡乱地拍在银老板的脸上,他还维持着一只手拉着安全带的姿势。
“盟友,或许就今天和你出来就是个错误。”
“别那么扫兴嘛银老板,”鸦一脚油门踩下去,“接下来让你见识一下秋名山车神的技术!”
银老板还没听清是什么山,整个人就躺在了椅子上,等到他逐渐适应了车子的速度,这种飞驰的感觉意外地不是很坏。
夜风吹乱了鸦的头发,露出她脸颊和右眼的伤疤。
“你还记得盖文吗?盖文·艾斯诺特,那个维多利亚的傻大个。”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突然出声。
“我记得。”
“真怕你和他呆久了会变得一样傻。”鸦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毕业之后我回到切尔诺伯格,老家伙说要找我谈一谈。”很难得地,她开始讲起那之后的事情。
“然后他切断了我和外面的联系,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回谢拉格了……”
风把她的声音扯得破碎,她的脸上却始终是那幅毫不在乎的表情,“他们要我断绝与感染者的一切联系,我不同意,后来我就被送上了开往卡西米尔的列车。”
“在前线,和一群乌萨斯的感染者一起……”她放慢了车速,“伤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
“不过万幸,我没有染上矿石病,我也算半个医生,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她抬起头,看着头顶广袤的苍穹,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位亘古不变的神明,守望着这片残缺的大地,却不肯撒下一点点慈悲。
“盖文是第二年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他来前线找我,我让他回去,他不肯。”
“他很快被感染了,我救不了他。”
银灰沉默半晌,然后缓缓说道,“没有这些苦难和牺牲,罗德岛也不会走到今天,某种意义上,这值得感谢……”
“彼此彼此,这些年你在谢拉格也没少遭罪吧。”她笑了笑,“我早就释然了,不过突然想起来,在维多利亚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我和盖文拉着你去酒吧,然后开着他父亲送他的那辆旧M7——那真是我见过最没品的敞篷车了。”
“然后我们开去海边,在没有人的公路上飙车,你还晕车,差点吐在副驾驶。”
银灰露出了怀念的笑容,“我不喜欢你的开车方式,太危险了。”
“对,可是人生总需要点刺激,”她耸耸肩,“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活着的真实感。”
银灰摇摇头,没说什么。
“后来我记得车子抛锚了,我们就沿着公路走回去,从午夜一直走到黎明……”
“我还记得你第二天有考试,”银灰补充到,“你差点就迟到了,伊丽莎白女士气的直瞪眼。”
“对对对,她警告你别跟我们一起混,会变得没出息。”
“我觉得我现在挺有出息的,你也是。”鸦撇撇嘴,“如果有机会回去维多利亚,我一定要去拜访拜访丽莎夫人,让她看看当年最没出息的学生也做到了许多人做不到的事。”
“那你应该去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你去看她,她会开心的。”
“那可真是……”鸦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沿着公路缓缓而行,车内的摇滚音乐依旧刺耳,主唱声嘶力竭地重复着一句歌词:
“we live alone,we die alone”
“everything else is just an illusion”
最后车子停下了。
银灰看向鸦,发现她也看着他。
“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
“索尔斯·玛格丽特·赫斯特。”
剥去虚伪的代号和敬称,他们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好多年前。
那个维多利亚大雨倾盆的夜晚。
然后鸦维持着笑容对他说:“你的车好像抛锚了。”
银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4.
凌晨三点三十五,望海山公路旁的草丛里。
在一声巨大的爆鸣后,银老板那辆价值连城的跑车彻底化为灰烬,鸦绝望地捶地。
“完了,红豆的专辑……我可怎么跟她交代啊啊啊啊啊”
“嘘。”银灰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有人来了。”
雪豹锐利的视觉捕捉到远处疾驰而来的几辆黑色轿车,它们围住燃烧的残骸,车门打开,下来一群黑衣人。
“是找你的。”鸦小声说,“他们说的是谢拉格方言。”
“嗯,”银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谢拉格的方言。”
“在维多利亚的时候……有门选修课叫地方语言学。”鸦嘴上应付着,眼睛却一瞬不转地盯着那群人,“别的我没学会,骂人的都学会了。”
“看来他们没找到尸体,”银灰拉住她的胳膊,缓慢往身后移动,“我们得尽快撤离这里,他们要展开搜索了。”
“银老板,你能打几个?”鸦突然原地停下。
“基本上都可以……但是你还在,我们不能冒险。”银灰皱眉。
“银老板你这话就伤人了啊,”鸦拍开他的手,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我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撂倒一两个不成问题。更何况我们不需要解决那么多。”
“你看见那台丰田了吗?车里没人,钥匙还插着。”鸦抬抬下巴,“直线距离上有三个人,我能对付,你去吸引其他人注意力,咱们跑路。”
“你确定?”银灰皱眉看着她,“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鸦抬眼和他对视,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全是兴奋雀跃的神采,“就当陪我玩一把冒险游戏了银老板。”
“我数到三,咱们一起上。”
“下不为例。”银灰叹了口气,握紧手里的手杖。
“三……二……一!”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突然出现的银灰身上,鸦用尽全力跑向最近的那辆车,三名守卫注意到了她,举枪准备扫射,她倒地翻滚躲过一梭子子弹,伸腿绊倒一个,扑上去制住,这种近身搏斗术还是嘉维尔教给她的,专攻下三路,虽然很不雅观,但非常实用。她劈手夺了对方的手枪击倒剩下两人,然后揪着他的头发躲在他身后继续移动到车门边,她打开后备箱把那个倒霉蛋塞了进去,以防万一还抽了他的皮带把他捆好。做完这些,她抬头,银灰那边早已收拾好战场,坐在倒塌的行道树上拄着手杖等她了。
“你全都解决了?”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看来我高估了他们的实力,”银老板悠哉悠哉地掸掸外套的灰站了起来,“你这边结束了?”
“结束了,”鸦灰头土脸地拍拍手,踢了一脚后备箱的倒霉家伙,“顺便抓了个活口。”
“很精彩的战斗,”银灰促狭地笑着,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灰,顺便摘掉她头顶的草叶,“你的格斗术是谁教的?”
“少来。”鸦拍开他的爪子,想到自己刚滚在地上和一个陌生男人扭打的难看场面全被他看到,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回去吧,夜不归宿还搞成这样,估计要被凯尔希骂惨了。”她苦着脸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你不开车?”银灰挑眉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不开了,我累了。”她把头靠在车窗上,后备箱里的那个倒霉蛋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她向后座玻璃开了一枪,那个家伙才识相地闭了嘴。
银灰默默启动了车子,嘴边的笑意还没消退,鸦懊恼地给了他一肘子。
“你别笑了!”
“我没……噗……”
“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
“你知道吗索玛,”银灰一边笑着一摇下车窗,清晨的空气吹拂着两人的脸颊,天边升起的太阳将第一缕晨曦投进他们的眼睫。
“刚刚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还在维多利亚。”
鸦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他,“如果您想说的是我一点长进都没有的话。”
“不不不,你总能给我惊喜,”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很认真地对她说:“谢谢你。”
鸦愣了一下,随即也放松地笑了起来。
“不用谢,我的……盟友。”
在他们面前,朝阳染红的水面上,罗德岛静静地停泊着,就像蛰伏在黎明之前的巨兽,等待着复苏的一刻。
她打开车载音响,调到音乐频道,金属摇滚震耳欲聋,银灰叹了口气,却也没再说什么。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她喃喃地说,声音隐藏在刺耳的摇滚乐声里,随风飘散,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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